梦里见

枨不戒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外公了。小的时候，害怕做梦，怕梦里的那些诡异画面；人到中年后，反而希望多做梦，因为你知道，有些人，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。人生就是如此颠倒。记忆里，外公长得高高瘦瘦，颧骨突出，一双眼睛又黑又大，双眼皮的

枨不戒这次见到外婆，她老了很多。在堂屋的最深处，靠近厨房的过道旁，外婆躺在竹制的椅子上，手里缓缓摇着一把蒲扇，直到我走到她面前，她才看到我。我出生后一直不被父母喜爱，6岁以前都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，在这座老屋里，我在乡野

枨不戒早些年间，镇上吃的水并不是自来水厂处理过的水，是水库的水。水用鹅卵石简单过滤，肉眼看起来是清澈的，也没有泥沙等杂物，只是喝到嘴里，会有一股水生植物特有的土腥味儿。自来水没通的时候，镇上有几口水井，老人都喜欢去水

放鸭子的人

枨不戒湖北是千湖之省，半里之内必有溪流湖泊，乡下养鸭子的人很多。走在路上，经常能看到鸭子横穿马路。一大群鸭子，好几百只，摇摇晃晃地从路基下的草丛里钻出来，大摇大摆地爬上马路，一边呱呱地叫，一边排成方阵过马路，毫不畏惧，仿

枨不戒一周末早上带孩子出去，习惯性地来到便利店买鲜奶和纸巾。付款时，孩子看着货架上的泡泡水迈不开腿。换了个地方，价格就不一样了—这里有牌子的泡泡水比旁边杂货店的贵一倍，除了把手上多了个图案，看不出什么差别。“我

枨不戒一在我的乡下老家，老一辈人里面喜欢下棋的不少。下象棋比打乒乓球斯文，比打扑克牌高雅，还能锻炼逻辑思维与运算能力，所以一到下午四点之后，太阳变得温柔，暖风将人的脑袋吹得通透舒坦，晚饭前无所事事的男人们就会三三两

枨不戒一在乡下，猫是一种很特殊的动物。对于农民而言，动物大致分为两种：能吃的，不能吃的。鸡鸭羊都是养了吃肉的，老黄牛勤勤恳恳忙碌一生，临了

枨不戒一长江中下游的冬天是阴郁的，伴着北风、冻雨和冰雪，持久地释放着极具穿透性的寒，穿透蔚蓝色黎明中的鼻腔，穿透阒寂夜晚里的被褥，一点儿一

辍学的少女

枨不戒一自從弟弟出生后，母亲就变得格外忙碌。父亲照例只管生意上的大事，家中小事一概不理，衣来伸手，饭来张口，酱油瓶倒在眼前也只会动口使唤人

枨不戒我虽然在卫校读了5年书，可由于这学校是父母选的，心里到底有些不情愿，一直过得稀里糊涂的。心底觉得自己是误闯兔子洞的爱丽丝，总有一天会

糖水

枨不戒一受过苦的人，格外爱惜东西。我奶奶是长江上的渔民，嫁给我的爷爷，一辈子受了数不清的苦。她生了10个孩子，活下来的却只有我母亲和小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