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理有多重要
少年时代,听苏联歌曲时纳闷:“怎么这些歌,总有点忧郁气?”朋友回答:“那是由他们的地理位置决定的。你想啊,他们气候严寒,天气极端,人烟稀少……能不忧郁嘛!”我听了哈哈大笑,觉得他这答案强词夺理——明明都是内心戏,怎么还扯上地理天气了?
后来我离开北方,居于南方,遭遇了传说中的“回南天”。整整一个月,天天下雨,夜夜滴水。太阳不见踪影,地砖墙壁上都是水渍,衣服也无法晾晒,只能用机器烘干。我天天被拘在家里,望着外面的雨滴惆怅渐长,最后一跺脚飞去了云南。
尽管3月的云南还是很冷,但下飞机见到太阳的那一刻,多天的压抑还是得以释放。
再后来我去了泰国。本以为这是一场痛快的旅行,我会和宣传画上面的那些人一样,玩得喜笑颜开、乐不思蜀。可一抵达泰国,我就被那里的高温给打败了。热。到处都热,只能蜗居于酒店一天到晚吹着空调。一想到这地方一年四季都这么热,我真是悲从中来,开始为他们的国家发展感到担心。
在那么热的环境里,人是没有办法专心做事的。你能想象在那么高的温度里思考数学题吗?
以前我认为,人是可以适应环境的,特别是天生的环境。
于是我曾在一个炎炎夏日请教一个菲律宾的英语老师:“你是怎么避暑的?”
她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,她说她前半夜实在热得睡不着,所以只能后半夜再睡。而且和我一样,身居热带的她,也受不了,成天对着空调风扇。
从此我知道了,所谓“更适应”,实际上是一个相当狭小的范围内的微调,甚至只是没有办法的硬挨。只要属于“人”这个物种,那他最喜欢的适宜环境,就差不了太多。
前一阵看希腊神话,发现万神之主宙斯,本职工作是个雷神。我有些疑惑:为什么雷神在我们的天庭里只是一个小神,而在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里,都厉害得不得了?
翻到的一个答案让我会心一笑。解释是:“欧洲纬度较高,特别是北欧地区,短短的夏季是北欧人民十分珍惜而又重要的时节。雷电预示着夏季的来临,所以雷电在欧洲人民看来十分重要……而中华民族主要生活在中原一带,纬度较低,冬夏交替的温差并不令人民那么难堪,所以雷神就没有那么吃香,人民就转拜对粮食收成有助的土地公等了。”
英国阿尔斯特大学的名誉教授林恩在收集、研究了130個国家的智商测试数据后,出版了名为《种族智力差异:一种进化分析》的新书,总结出不同地区人种智商的差异排位以及原因,并据此绘制了智商世界地图。
这张地图,则多少印证了地理决定论:温带人智商高的原因是当地人祖祖辈辈要经历四季更迭,要学会纺织、农耕、建屋等复杂劳动以适应自然,大脑进化较快。而热带人则享受热带雨林带来的丰厚食物,只要懂得采集和狩猎就行了,不用做复杂劳动,大脑进化慢。
林恩的研究因为踩了“种族歧视”的雷而饱受争议。我也从来不认为智商是人类发展的唯一衡量标准,但无论如何,地理对于人类方方面面的影响,看来比我当年以为的要重要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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